我们的童年,我们的梦
我们的童年,我们的梦
李 华
弹指一挥,白驹过隙。皎洁的月光静静洒满心房,风影摇曳,树影婆娑,好一个夜色姣美的晚上。
回想,七十年代以来的儿时记忆。那时,国家还是计划经济时期,买什么都要凭票的年代。大人们终日口朝黄土背朝天在生产队挣工分,为一家人一年到头的生活忙碌着。那时的我们,一群七、八岁生长在农村的小孩子,虽然没有见过和玩过现在孩子们成天关在屋子里玩的游戏机等,但是我们的童年生活也不枯燥,我们小伙伴们三五成群玩耍,无忧无虑的十分开心。如今,那一幕幕快乐生活、快乐成长中的童真稚趣,还历历在目。
坐土飞机
雪后放晴,太阳红红的笑脸挂在天上。一大早,我乘家长不在,麻起胆子把家里一根一米多的长条板櫈扛在肩膀上,约上张家二娃到后山堡堡滑梭梭板,坐土飞机。眼尖的张二娃的幺妹和我家的幺妹两个小屁孩,嚷着要去,叫喳喳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追。我们吓唬不住,只好停下来,跟幺妹们打好招呼,警告她们只许玩,不许告诉家长,谁告状谁就是小猫、小狗。
我们到了后山堡堡,爬到了长约三百余米的陡坡道上。这条早已被梭得玉光玉滑的坡道被一夜飞雪履盖着,在一轮冬日暖阳的照耀下,仿佛正张开热情的怀抱欢迎我们的到来,期盼着我们留下一山的欢声笑语呢。领头的我将肩上扛着的长条板櫈放下来拿在手上,把板櫈四脚朝天仰放到滑坡入口的平台,两只脚张开,跨做到櫈脚前端,双手把紧櫈角两头。把后的张二娃,坐在板櫈后端,两个幺妹高兴的咧嘴笑着,像两个哥哥一样嘻闹着坐在板櫈中间。
坐好了,别乱动。听到我的招呼,我家幺妹紧紧抱着我的腰杆,把后的张二娃也紧紧抱着她家幺妹的腰杆。嗖的一声,像离弦的箭,土飞机一阵风似的顺着跑道而下,飞快冲出跑道出口。打头掌握方向的我还没来得及双脚踩地提前减速,眼睁睁看着土飞机继续滑向出口处一个近一百米的平缓地带。心一慌,身一偏,几个人歪向一边,摔了一个嘴啃泥,把第一次坐土飞机的两个幺妹吓哭了。看着她俩抹着泥的大花脸,我和张二娃都笑了起来那一天,被我们哄着、呵护着,两个幺妺破涕而笑,红彤彤的笑脸冰雪般纯真,像红苹果那样的分外诱人,像花儿般美丽开心。
丢窝儿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 对我把头点,我高兴地说了声:叔叔,再见。儿时,这一首儿歌童谣,从城市到农村,从大人们到小伙伴们都耳熟能详。今天,随着国家的发展,物质文化精神生活不断丰富。现在的小朋友,能知道一分钱硬币,只有在唱这首儿歌和在接受启蒙教育的书本上知道了。更少有人知道一枚枚硬币带给我们乡村小孩子的乐趣。
若干年过去了,每当我清理书房,打开抽屉,数着少年时放在存钱罐里的一分、两分、五分硬币时心和满足
玩丟窝儿游戏时,我们在校园的土坝坝操场或在自家房前屋后择一空坝子,被大家公认的丢窝儿王的我,在平整的土坝坝上刨出一个核桃大的窝,在面向窝的一米三左右画了一条直线。线画好后,我们站在线外考窝儿。大家统一用一分、两分或者五分硬币面向窝儿投掷。依次投掷中,我们必须站在线外,谁的脚踩在线上,谁就犯规,犯规者当场比赛资格就地取消。
考窝儿结束后,根据投掷的硬币离窝儿远近,分出参予者一、二、三名若干不等的进场次序。投掷硬币离窝儿最近的张老三获第一名取得优先开展游戏的资格。我们得将一分、两分、三分不等的硬币,由他统一面值和数量后交到他手中,称为斗底(按游戏约定规则,筹集硬币的意思)。
斗底结束后,张老三站在线外,将大家凑起来的斗底硬币面向窝儿一次投掷。投进窝儿的硬币为已吃部分,归其所有。没有投进窝儿,散落在窝儿四周的硬币,由第二名的我指定所有硬币当中位置较远或被其他硬币包围、粘连在一起的某一个点,让张老三手持打子(指统一的石块或铁片)站在线外击打指定目标,命中目标的硬币归他所有。张老三一上场,手一扬,打子便飞出,击打到命中目标,可惜的是打子也同时触碰到地上其它硬币。这样张老三悻悻然、好不情愿的败下了阵,被终止了继续比赛的资格。
轮到第二名的我上场了。我不慌不忙拾起散落在洞外的硬币,重复张老三第一个上场考窝儿、丢窝儿过程。因为技术和手气、运气都好,我花了十来分钟时间,用打子将第三名指定要一一击中的两分硬币全部打完,笑嘻嘻的轻松获得本轮比赛冠军。那一次,考得好、打得准,灰不溜秋、收获硬币多多的我,再一次当上了窝儿王,接受小伙伴羡慕的目光,被小伙伴们推拥着,将收获的战利品变成几颗水果糖、几根冰棒与小伙伴一同分享。
那儿时的快乐时光真的过得好快。那丢窝儿的乐趣,今天的小公主、小王子们怕是鲜有体验得到了
打圪橹儿
小时候,在众多农村儿童爱玩的游戏中,我们家乡的小孩子们也还特别喜欢玩打圪橹儿游戏。打圪橹儿即为打陀螺,是本地人不知何时喊起的顺囗了的土名称。兴许是缘由成都治疗癫痫病医院哪家比较好制作时多用不起眼的木头圪瘩作主材料而得名吧!而陀螺一词,最早出现在明朝。明代刘侗、于奕正《帝经物略?二春场》记载了一首民谣: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活,抽陀螺,由此可见,明朝时期陀螺已经成为民间儿童的普遍玩具。
那时,我们一村子人的家境都不好,生活困难,大人们就很少有给我们买这买那玩的。尽管如此,我和小伙伴们爱玩的天性一点也没减少,动脑、动手的能力还很强,那儿时的玩兴倒也浓厚,成年人癫痫我们自己制作圪橹儿倒硬是一个比一个的做得好。
印象特别深的是,那年春季学期开学,我们班上转学来了个周姓新生,老师把他分给我做同桌。他做得一手好圪橹儿,被同学们称为圪橹儿王。每个星期一上学进教室,圪橹儿王的小书包里总会装着他自己做的三五个圪橹儿。在课间休息时,同学们都会围在他的身边,有喜爱得不得了的,就很佩服的用一角、两角的零花钱交换下他的圪橹儿,到操场上三个一帮、五个一伙的打圪橹儿玩,比赛看谁的圪橹儿旋转的时间长,看谁把谁的圪橹儿打中出圈子外了
周末的一天,圪橹儿王邀约我去他家玩。我请他教我做圪橹儿,他爽快圪橹儿。一会儿功夫,一个直径8厘米、长10厘米的圪橹儿就做成了。
圪橹儿王果真名不虚传。这一天,他还教给我了打圪橹儿的技巧和经验。他找出一根约60厘米长的细棍子作鞭杆,细棍一头用麻线拴牢,留出一条有80厘米长的麻线作鞭癫痫病有什么症状绳。在他家门口晒粮坝子上,他把麻线缠绕在圪橹儿上部三分之一处,右手执鞭,眼疾手快的将圪橹儿脱离麻线在平坝坝上旋转起来
如今,集休闲、娱乐、健身一体的打陀螺民间玩具,早已列入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传统竞技项目,深受大家喜爱追捧。我也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陀螺来玩。但怎么已找不到儿时自己动手做圪橹儿玩乐的那一份感觉了。尤其是那一天,圪橹儿王在他家院坝,又准又快鞭打着圪橹儿侧面,那圆溜溜的圪橹儿一口气转个够的情景叫我难以忘怀。
每每想起,那一次次脆声声的悦耳声音深深映入我的脑海,那打圪橹儿的快乐游戏常常回放在我的眼前,让我记忆犹新、心潮澎湃,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作者:李华(大关县委宣传部)电话:18087079900